“军长,我觉得此计划表面上并无不妥,但是最大的的问题,恰恰也在于太过求稳,求妥。”
戴安澜并打算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想法。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在于,这里大部分到过缅南的职业军人,都不赞同老蒋的激进设想,认为在这里消耗兵力,除了给英美解套,没有战略上的价值,尤其在日舰队封锁仰光后更是如此,但是戴安澜却一直都不反对。
“求妥也不行?此话怎讲?”
“战场形势多变,太过求稳反易受其制,将计划定到一两个月后,等到我们万事齐备了,日寇那边岂不是也准备稳妥了?”
“话虽如此,但是贸然进兵,乃是兵家大忌啊。”
“岳武穆说过,战而后阵,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日军参谋部运筹能力实在我之上,计划拖延日久,难保不会洞悉我方决心不足,实施各个击破策略;历数抗战以来之大小会战,凡出奇兵,或还有胜算;若以结硬寨,打呆仗之内战思路,应对日军的,哪一次不是被日本陆军临阵多变之战术瓦解?”
杜聿明不置可否,戴安澜所提到的日军临阵多变的战术,他也领教过;当然纵观二战,日本陆军也是以死板著称,谈不上灵活,只是国军的应变能力更差,临机协调更是没一次做的好;所以你越是想步步为营,日军还就是能见缝插针,找到薄弱处实施穿插。
“目前的现实,我军除第5军,其余各部羸弱,堂堂之阵,兵虽多未必有利,反而发奇兵突袭其后方,或许能收到奇效。”
“戴将军说的好。”
陪坐末尾的蒋纬国突然叫好并鼓起掌来,他还用胳臂肘捅了捅褚艾云,褚艾云一万个不情愿地也拍两下,赶紧放下。杜聿明原本想反驳戴安澜两句,这下也没话可讲了。
“今天只是初步讨论,我也只是抛砖引玉,诸位有什么意见,尽可以在会后呈上来。明天再议。”他无奈挥了挥手,用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结束会议。
军官们起身,三三两两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