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爷好,您老这是忙着呢?我师傅叫我来跟您言语一声,主子爷去瞧咱们李主子了,这夜宵就等东小院那边叫了,您再给送去就得。”
刘太监慈爱顺手拿了两个刚出笼的红豆包给他,道:“好孩子,倒是辛苦你这么冷的天还记着来给我说一声,你师傅调|教得好啊。拿着甜甜嘴。”
刘太监那手是连灶膛都敢摸的,手皮扛烫,张德胜接了这两个红豆包,烫得他直抽冷气,两只手捧着颠着回了茶房赶紧放到茶盘里,再看手心都烫红了,他边吹边骂:“这老混蛋是拿我出气啊,有本事你找正主去啊!”
茶房的小太监殷勤道:“张哥哥,要不我去掰个屋檐下的冰溜子给你?”
张德胜骂道:“还不快去!”
小太监麻利的去,乐颠颠的回,冻的手都红了捧着三个大冰溜子不说,贴心贴肺的围着张德胜转,一口一个哥哥,总算把张德胜的毛给摸顺了。
张德胜美了,露出个笑问他:“你小子倒机灵,叫个什么名?回头哥哥提拔你。”
小太监笑眯了一双眼:“小的王以诚,有个哥哥叫王朝卿,也是咱们前院侍候的,就是在主子爷书房里专管裁纸的那个。”
张德胜有点印象,再看小太监,与那王朝卿还真有点像,乐道:“是亲哥不是?你们这哥俩儿都切了,你们家这香火不要了啊?”
王以诚笑起来特诚恳,道:“爹娘都死光了,我们哥俩连口吃的都挣不上,哪管着着香火?”
张德胜见这王氏兄弟两个比他还倒霉,心里就舒坦多了,他也不白受王以诚的殷勤,道:“别说哥哥不照顾你,一会儿给东小院送夜宵,你跟着去。”
王以诚乐得都快不知什么好了,从怀里掏出荷包倒出里面的碎银子,数了数,一咬牙全都给了张德胜。
张德胜看见碎银块就勾在眼里拔不出来了,比起主子赏的,他更喜欢小太监们的孝敬。这怎么着也显得他有身份不是?
接了王以诚的银子,他满足的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