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墨元帝盯着她问。
鱼清欢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道:“袁明挚安葬之前,我要皇上替先皇给袁明挚先生道个歉!”
此言一出,刘衍当即吸了一大口冷气,旋即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彼时,周围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甚至还能听见墨元帝那粗略呼吸声。
刘衍更是绝望地闭上了眼,手紧得不行,这位姑奶奶您还真是胆子大得不行啊!
这特么就是在太岁的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先皇跟袁明挚之间的恩怨,那都是十几年的事情了。
那时候皇上还是个没什么实权的皇子,这会儿让皇上代替先皇道歉!
皇上他不要面子的吗!
这特么开的哪门子的玩笑哟!
他觉得自己这颗心脏被鱼清欢这女人吓唬了多少次,再这么受惊吓下去,可能都要提前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鱼清欢也是紧张的,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的,答应了霍元军的事情,以及那封信上的内容。
要不是真的执念过深,谁又愿意将那么隐晦的东西写成药谱。
谁又愿意以性命去揭发罪行。
时间相隔太久了,久到所有人都认为可以尘埃落定,从此再无袁明挚这个人,他的故事也将随风飘散消失不见。
但她的心里,却始终装着这件事。
记得那日,霍元军找她说了一句话,宛若一根利刺般扎在她的心上。
他说:“袁明挚虽死,但他却活在了我的心中,只要想起他,无数个夜晚,我的心脏都被一只大手扼得喘不过气来!”
身为京兆府尹,却无法还死者一个清白。
这是对他职位,以及肩膀上所担任事情不负责。
所以他故意将那本药谱送给她,就是为了让袁明挚的故事活在她的心中,跟他一样在无数个夜晚,心里始终藏着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