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陆念之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野狼团在她脚边,呼噜呼噜睡得非常香。
可她却失眠了。
睁着眼睛眼睛酸疼,闭上眼睛眼前全是徐铭谦的脸,耳边也会传来若隐若现的男人的呼吸声。
这声音烧的她全身都热了。
她想起她走之前,徐铭谦半醉半醒的时候,抱着她说:“孩子别要了吧。”
当时他眼睛敛出温柔的弧度,连往日低沉的声音都轻了不少,“我不能那么自私,因为我们家三代单传,因为爷爷想要曾孙子,就让你陪我一起毫无感情基础的结婚。这对你不公平。”
说完,他不等她回应,便歪头睡了过去。
房间里有淡淡的月光,落了一半在他侧脸上。明灭光影使他五官更加棱角分明。卷翘的眼睫像夜色下被染黑的麦浪,他浅浅呼吸,有淡淡的酒香的木香。
他沉默,安静。
不再刻薄。
也不再有存在感。
陆念之记得她当时从徐铭谦怀里钻出来,盘腿坐在旁边,良久,才小心翼翼又缓慢伸出手。
她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摸他的脑袋。
手指伸进发丝里,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反而有些蓬松柔软。
就像此时此刻徐铭谦给她的感受。
倾略性不再那么强。
大狮子真的露出了他柔软的肚皮。
陆念之甚至想冲动地把他喊醒,然后告诉他:要不就结婚吧。
但是看着男人疲惫的侧脸,她终究没有这么做,只是安静地爬下床,走出了房间。
当时脑子实在太乱,简直是左脑面粉右脑清水,不动还好,一动就成了满脑子浆糊。
但是现在,在安静的房间,静谧的夜晚,陆念之渐渐开始思考。
其实,仔细想想,419是她喝多了强迫的徐铭谦,怀孕了逃跑的也是她。而徐铭谦因为孩子即被亲爹揍又被陈女士挠,反观她,一直一副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