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云晏显然也注意到那箭雨的,他虽然现在浑身冰冷无力,但堪堪躲过还是能办到的,谁成想他还没来得及躲,就有一个身影把他压倒在地,又重又凉,像一块冰砸在他身上,他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又看见边棠腿上的伤,脸色变了又变。
此刻时瑜已经怒不可遏了,她的指甲抠在剑柄上,几乎要把剑柄刻出痕迹。
“你到底要怎么办,杀了他们也不可能挽回什么。”
江澜似笑非笑的坐在轮椅上。
“就是因为不可能挽救,所以我才更要你们时家后悔。我这人没那狗皇帝那么贪心,只要死一个,时姑娘就大可以带着另一个回去。”江澜从笼子上移开视线。他眯了眯眼:“我可以命令大俪撤兵,一条命换这么多酬劳,不值么?”
这以一换多从客观角度看,的确划算极了,大俪全员退兵,她不伤一兵一卒,又是替父出征,如果真的事成,到时候甚至在圣上面前能功加一等。
但是同时,她又是时家长女,她绝不可能亲手决断自己的亲妹妹,或者用她的命换自己的弟弟。是她答应边棠和时云晏来边关,如果真出事了,她难逃责任。
她一边思绪飞速旋转。
江澜看着时瑜默不作声的样子,意味不明道:“时姑娘可要快些,我刚才不经意蹭了些不干净的东西到箭上……五姑娘这伤,可不等人啊。”
众人一愣,皆朝边棠看去,边棠蹙眉一看,腿上被箭射中的地方果然已经青紫发黑。
边棠反应很快,她闻言赶紧抬手拔了那淬了毒的箭,不顾疼的手指一颤,又快速撕下本就破烂了的布条绑住腿,防止毒液蔓延。
做完这些,边棠额头布满冷汗,她抬头冷笑:“江狗小儿,你以为我时家会害怕你这区区计俩?”她转头朝时瑜扬声说:“时将军莫犹豫了,所谓先大国而后小家。我与云晏自会保护好自己,只等你带兵和众将士荡平这叛国贼人和窥国匈奴,班师回朝!”
边棠受的伤又重又多,还在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