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除了那次发疯,其实不算欢腾,总是静悄悄的,就像现在。
边棠捂着差点被吓死的心脏,小声呼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暗地里偷袭的匈奴呢。
“谁在外面?”
帐篷里传来声音,紧接着是穿衣服的声音,眨眼的功夫,云祁北已经从帐篷里出来了。
他好像刚睡下没多久,并没有几丝困意,夜里雪大,他披了件斗篷,看到边棠觉得很意外。
“时五姑娘怎么在此。”他一张口就是白雾,打了个寒颤,“雪大,进来说话。”
边棠本来是想确定一下云祁北有没有被“毒的下身瘫痪”此类意外,一看见还能活蹦乱跳的走路,顿时放心了,下意识就想扯个理由回去。
只是云祁北已经先一步到了帐篷里,她不好再做推辞,只好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
云祁北对她来挺意外,但一想到自己也有事跟她说,就让她进来了。
“这是我从云府里带来的桃花酒,少喝一点驱寒。”
这是惯例了,边关的军营帐篷里一般都会备酒,不分什么好坏酒,要的就是那火辣辣的灼烧感去寒气。
边关常年下雪,温度极低,既然环境不能适应人,那人就得想办法适应环境。
边棠看出来云祁北没有别的意思,没扭捏,道谢后接了过来,那酒还带着些暖意,好像是刚才热过的。
她捂着杯子暖了暖手,一饮而尽。
这酒最初品起来清爽,略带些桃花浅甜的味道,在口腔里留一会儿却开始隐隐灼烧了起来,到了胃里才开始暖和。
“是好酒。”
边棠喝完,把杯子放下,才笑着对那酒加以肯定,明摆着还想喝。
云祁北笑而不语,他没再给她倒:“这酒后劲挺大,少喝一点倒不至于醉。”
边棠好像想起来上一次喝醉时爬错马车的事情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她心里惦记着此行的目的,却找不到悄无声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