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不去割那绳子,哪怕被她爹家法处置三个月,腿打的半折,也比“正面撞见时云晏马甲掉了”惊喜大礼包强得多。
一想到时云晏在众人面前伪装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害怕,他宁可受人欺负也不还手,做这么多……恐怕都是为了引起时瑜注意,让时瑜心疼他吧?
这样一想通,她除了害怕,反而又有些心疼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边棠可是看的真真切切。
时瑜重生一次,全心全意扑在复仇上,即使再对时云晏好,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留意他关心他,时云晏就宁可让自己满身伤,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让时瑜看见,这样时瑜才会多跟他说几句话。这方法太过极端了。
但时云晏做的义无反顾,他不后悔,毕竟他只是为了时瑜活着,受伤也无所谓,只要时瑜同他说话,他就觉得不算吃亏。
边棠心疼了一下。
除了那夜被边棠撞见时云晏那副暴戾样子以后,边棠每每遇见时云晏,他还是温和病恹的,就好像那夜的事情没发生过,待她和平时分毫不差。
京城终于下雪了。
同日,盼了两天的花灯会如期而至,边棠有点兴奋,草草打扮了一下就拽着荷包往外走。
她在门口撞见了时云晏,他似乎也要出府。
时云晏看见她,似笑非笑地靠在门口,挡住出路,也不知道在等她说什么。
边棠想了想,道
“今天是花灯会,哥哥要和我一起去吗?”
边棠今天并未把心思放在衣着上,只道怎么方便怎么来,双儿想着夜里冷,就给她的藕粉色襦裙搭了件轻绒锦白衫。
她没像平日里一样吵着要绾最繁复的鬟,就松松的做了个双平鬟,两个圆滚滚的红绒球挂在发的顶端,随着走路一摇一摇的,甚是可爱,女儿态十足。
边棠的手小心翼翼地扯住时云晏的袖子,小幅度的摇了摇,像个撒娇的小家猫。
他刚去找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