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检的马叫白花花,自己的马难不成叫黑黢黢?
着实怪异。
一人一马疾驰之间,从一队府丁之间穿过,踏沙扬尘,所到之处激起一片尘土。
苏见觅往后一瞧,身后的府丁们早就被甩开得无影无踪了。
黑马如同疾风闪电,少女宛如驾驭闪电御风而行的仙子。
一路飞驰出了城池,往东边走了十里地,登上一座高山断崖,依稀可以望见远处如蚂蚁整齐排列的阵列。
再往远处眺望,是看不清尽头的连绵大雾。
大雾朦胧,河水滚滚,风啸马鸣,落木萧萧,整个肃杀之意。
苏见觅从空间拿出一壶烈酒。
烈酒入喉,所经之处仿佛烈火辽源,却灼了个痛快。
苏见觅靠在马背上,心念如同秋风一般苍凉。
她喃喃道:“喂,以后就叫你黑黢黢好不好?”
马身一震,挪开几步。
这家伙还听得懂人话啊。
苏见觅笑了笑,转身看着它,问:“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她正要一探究竟,又想起什么,摆摆手道:“唔,本姑娘猜你是雌的,要不,就叫你……马牡丹?”
马:“……”
苏见觅翻身骑上马背,凭着一腔的酒意,往山下策马扬鞭。
一路上,她见过饿殍,遭过山匪,闻过哀鸿,踏过残缺的土地。
终于来到了琅琊的大营。
只不过,大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的。
方圆十里,严格把关,几乎是十步一个哨岗。
苏见觅一介女子,很难进去。
加上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能证明身份的器物,而且琅琊王氏应该会隐瞒自己出逃的消息以免父亲哥哥们分心。
苏见觅风尘仆仆赶来,却在大营十里地外犹豫徘徊不能前进。
是夜。
风声簌簌,吹起苏见觅的长发,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