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风大,但是山谷里的营帐却是暖和的。
营帐固然暖和,榻上的人却仍旧不住地咳嗽着。
“咳咳……王爷……”一见那紫色惊华之人,榻上之人连忙要下床行礼。
“龙连你这样子就不要逞强,咱们王爷又不是别人,那些繁礼都可以省了!”上官且歌还没发话,楸应的声音当先响了起来。
上官且歌看着榻上那个面色苍白丝毫血色都没有的男子,再无往日象征健壮的面色的红润,除了那依稀可见的被额前发丝遮住的狰狞的刀疤,眼底闪过一抹即逝的心疼,连忙上前扶住他的手,叹道:“明知道本王最讨厌那些繁文缛节的东西,龙连竟然连病着也不忘惹本王生气啊,但是你可别妄想本王会因为你伤着就轻饶,等你好了该罚的该治的一样不会少!”
西营四将,以龙连为首,楸应次之,莫寒为叔,绛悠最尾,分别对应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明明西营四将中这龙连最为严肃守法,但却是上官且歌最为头疼的人物。不为其他,只因他的诚惶诚恐在他这等狂妄不羁的人面前实在是有些迂腐,还有他一心只为他人考虑,屡屡以命相救的行为令他无以为报。
只因为当初的滴水之恩,龙连果真涌泉相报也!
“令王爷生气是龙连的不是,还请王爷恕罪!”一看上官且歌有几分不悦,龙连便有几分惶恐。
“木头你怎么还是这么憨直呢?”谁都听得出上官且歌话里的调侃之意,也就龙连这一个当事人会当真。绛悠摇着头走过来,把了把他的脉,眸中同样闪过一抹即逝的暗色,无奈地说道:“木头啊,你还是先顾着你的身体吧,都这样了,某人也就嘴上说说,你这伤可是为了救某人才得的,某人要是敢治你的罪,绛悠我第一个不同意!”
绛悠的年纪最小,但绝对是最足智多谋的那一个,他精通五行八卦,阴阳术相,甚至连医卜方面也有涉猎,但是上官且歌没错过他那表现地毫无所谓的面容上的那抹暗色,龙连的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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