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入亥时,浓雾渐渐袭来,遮住了大半月光。
“怎么样?保不保得住孩子?”见楚一忧眉头紧蹙,又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年寻容,上官且行不禁有几分着急。
“皇上,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楚一忧放下年寻容的手,而后照实说道。
上官且行面容一怔,伸在半空中的手好半天才放下,他脸色微沉,而后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皇后一出事楚一忧就出现,这其中就必定有什么联系,刚才情急没时间盘问楚一忧,现在上官且行却想到这个问题了。
“皇上不应该先问皇后娘娘的身体怎么样吗?”孩子保不住的话,年寻容也就没有什么用了,她就知道上官且行是这样的人。楚一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说道:“前因后果,楚一忧待会自然会跟皇上交待清楚,不过现在还是保住皇后比较要紧吧!”
上官且行被她这样说破,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楚一忧有条不紊地吩咐宫女嬷嬷们拿热水拿药箱的。
“皇上,请您到外面等着吧,这里有楚一忧和几个宫女嬷嬷就行了!”年寻容这样子跟小产是差不多的,按照礼仪男人是不能在一旁看着的,何况是一国皇帝呢?再说他待在这里,她还真觉得有几分碍手碍脚呢!
“好!”上官且行知道他现在也无法做什么,一切还是只能靠楚一忧,回了句好就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且歌果然对年寻容没有什么情分,旁人都看在眼里,年寻容那么聪明,肯定早就明白了,那她又是怎么度过这些年呢?
摇了摇头,这些都不是她该管和可以管的事,她现在要做的事,那就是保住年寻容的性命,兴许她醒来的时候还能问到什么线索。
“除了春燕,其他人都出去吧!”楚一忧吩咐道。东西都准备好了,人多的话反倒不好医治。
“是!”楚一忧说的话,无形之中给人一种不得不服的感觉,何况现在她是太医,她说了算,当下都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