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声“哥哥”。
她的悲喜,与我毫无瓜葛。
这正是我要的疏离。
可我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母亲的病。
那次,母亲看着我的脸,突然就凶性大发。
不同于以往,她下手极重,甚至叫嚷着要放干我的血。
我的胳膊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流出来后,将我的衣袖染红。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满眼失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我不明白。
为什么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活着。
若是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导致母亲生气,我下次绝不会再犯。
可我就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我光是站在那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她都能恨我入骨。
我越来越恨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如果不是他始乱终弃,母亲何至于变成一个虐待亲生儿子的疯子。
和以前一样,母亲清醒过来后,又抱着我痛哭,求我原谅。
我流了太多血,离开密室没多远,就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那时我就想着,若是真的这样死了,倒是一件幸事。
晕晕乎乎间,我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
“门主,你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