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叔父你也知道,最近杭州城发生了两起针对小侄的刺杀,小侄身边的护卫都已经重伤,您看看能不能……”
范闲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眼睛不时瞟向薛清身后的总督卫队。
这些总督卫队的军官,都是从当年北伐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而士卒们,更是修为最少五品的百战之士。
薛清这次过来,轻装简从,只带了五百总督卫队,但打起仗来,足以对付数千内库守备军。
范闲此时这么看着,显然是在打这支卫队的主意。
“我说什么来着,你这目的性之强,可是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面对范闲直白的话语,薛清脸上不见愠色,无奈地笑着:“刺杀的主谋马楷不是被抓了吗,再说了,你要是怕死,找常弼调些州军就是了,何必打我这个老头子的主意?”
范闲依旧是满脸堆笑,答道:“叔父是知道的,马楷只是主谋之一,另外还有一条真正的毒蛇盯着小侄呢。”
他说的是闻梁。
见到薛清点头认同,他继续道:“至于州军,在闻梁和马楷训练的精英之下,只能靠人数堆着,着实有些丢人。”
“而且,小侄借您的卫队,不仅仅是要自保,还是要留一个见证。”
说完这话,范闲笑眯眯地看着薛清。
最后这句话,才是他真正敢如此直白地向薛清开口的原因。
要不然,就算是有先前裁撤内库转运司的合作,再加上父亲范建与薛清的交情,他范闲也不敢腆着脸直接问薛清要人。
“见证?”薛清挑了挑眉。
“对,见证。”
范闲点点头,解释道:“您也知道,闻梁背后有人,我要是真用自己的班底拿了他,就算他有罪在先,我也难免会被人扣上排除异己的帽子,如果在后续的过程当中,有叔父的卫队参与,就不用担心这一点了。”
薛清闻言,轻轻颔首,清楚了范闲的意思。
范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