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包厢门被推开,刘宪满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小范大人,你说我一个漕运御史,你让我负责审讯孙玉书,这不是为难人吗?”
说着,他坐在桌前,自顾自地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回到客栈后,范闲的确将审讯孙玉书的任务交给了他,实在是身边没有多少信得过的可用之人了。
范闲看着刘宪喝完一杯茶,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有。”
刘宪又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道:“孙玉书交代,余庆堂八掌柜失手打死学徒,被下狱而后越狱,的确是他和闻梁策划的,他们将人弄出大牢后,送到了西湖边上的太叔别院,后来的事情他就没参与了。”
“看来这趟西湖,不去不成了。”
范闲起身:“将孙玉书下狱,行文府衙海捕闻梁,郑大人在叶仁的陪同下留下来负责这件事,其余人随我去西湖,包括你们二人。”
范闲说着,指了指白温济和刘宪。
白温济笑着点点头,没有反对。
刘宪却愣住了:“小范大人,我、我一个漕运御史,去西湖……这……”
“西湖的漕运不用疏通吗?”
范闲瞥了刘宪一眼,起身走出了包厢。
刘宪脸上一阵苦笑,灌了一口茶。
他今天本来是找范闲帮忙做件事的,这下倒好,连口都没来得及开,先是被抓壮丁审讯孙玉书,而后又得陪着范闲去西湖。
恩师、少安兄啊,这就是你们信中说的好人?
刘宪欲哭无泪。
正如闻梁所说,杭州府尹易正信是个没脾气的,得到范闲的行文之后,只是照常理问了两句,而后毫不推诿地加盖了府尹大印,促成了收押孙玉书和海捕闻梁这两件事。
翌日一早,诸事毕,范闲一行启程。
队伍中当中,少不了心思叵测的白温济与不情不愿的刘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