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你会做牌匾?”
范闲打断了陶半瞎的话。
陶半瞎一怔,旋即点头:“说来不怕大人笑话,当初家里能置备宅子和田产,就是因为我的做牌匾手艺,只可惜……”
说着,陶半瞎的神色黯淡下来。
后来陶五杀死了申栋,申国尧自然不可能让陶半瞎继续做这门赚钱的手艺,陶半瞎只能去做低贱的红泥工、背尸人,这牌匾手艺已经一年多没有接触了。
范闲心中了然,走到牌匾前,细细观察了一番。
纹路清晰、刻字板正生动,的确是上好的牌匾,虽然比不上京都的名家,但也算是一流了。
范闲心中拿定了某个主意,朝着后院喊道:“老王!”
“诶,大人!”
王启年应声而至,朝着范闲拱手:“大人有什么吩咐?”
范闲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在县城找一处院子,要前铺后宅,地段要好,得靠近药铺、医馆。”
“对了,多注意周围的环境,要适合病人修养。”
边上的陶半瞎一愣,迟疑地看向范闲:“大人,您、您这是要……”
范闲笑着点点头:“这间铺子,就算作是我祝贺陶大哥开启新生活的贺礼了,你以后可以把牌匾生意重拾起来。”
“不不不,大人,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陶半瞎连连摆手,拦住了要往外走的王启年。
范闲朝着王启年使了个眼色。
哗啦——
王启年运起真气,轻功飘摇,掠过陶半瞎出了门。
“王、王大人……”
陶半瞎往外追了几步,没追上,旋即又转回到范闲身边,连连垂首跺脚道:“大人,这、这怎么能成,您帮我打赢官司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还帮我、帮我置办铺子!”
范闲轻笑:“陶大哥别着急,我可是有求于你,才这么出钱出力的。”
陶半瞎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