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就是贫民窟那片的头儿?”
县衙的大牢内,发出一声惊呼。
此时已经是晨光熹微,刘二孔坐在席子上,一脸同情地看向狱霸。
有着范闲维持狱中的和平,自来熟的刘二孔,很快便和狱霸打成了一片,二人方才聊到申国尧,狱霸想到自己的悲惨遭遇,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这才引来了刘二孔的惊呼。
“是啊。”
狱霸苦着脸:“听老哥这语气,我已经成了县里的笑柄了?”
说到这儿,他又忍不住骂了一句:“狗东西祝闻是,什么玩意儿!”
却见刘二孔捂着肚子笑了几声,这才压着气道:“不不不大哥,你不是笑柄,成笑柄的是他祝闻是。”
狱霸一愣,追问道:“祝闻是?怎么回事?”
手里握着消息,刘二孔又恢复了在外头的神采,摇头晃脑地道:“你有所不知,这祝闻是抢了你的地盘之后,非但没捞到一分钱,还刚接手没多久,就让那生了瘟疫。”
“你也知道,庆国对瘟疫管控的严格,他为了不让瘟疫闹大影响了他舅舅的前途,硬是往那砸了上百两才治理了瘟疫!”
“该!”狱霸啐了一口痰,幸灾乐祸地道:“爷爷我有经验,能保证那儿的人不生瘟疫,这小子贵公子一个,哪懂这东西,活该他破财!”
“还没完呢,”刘二孔继续道:“瘟疫好了之后,他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找了好些个人,在贫民窟里头整日挖地、砍树,有人说他是因为听说那底下有古墓,这才强行那那地方从你手里抢了回来。”
“这不是笑话吗,那地方原来是一片烂滩涂,还是我老子当时当善人花钱填好的,有古墓我能不知道?”
说着,刘二孔又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乐到了极致,他笑得直抽气。
边上,范闲正安慰着陶半瞎,听到这话心中一动。
他转了过来:“你是说……祝闻是抢了贫民窟,是为了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