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胡臻醒了。”
正当范闲与言冰云、王启年在正堂议事时,高达迈步走来。
听闻高达带来的消息,范闲等人目光闪动,对视一眼,齐齐朝厢房走去。
厢房内,胡臻面色苍白,脖颈处还留着骇人的青紫色勒痕,正躺在床榻上。
见到范闲进来,他强撑着要起身行礼,却被范闲按住。
胡臻挣扎不得,只好在床榻上拱手:“钦差大人。”
范闲点点头,直入正题,开口问道:“胡大人可知自己为何会在这儿?”
胡臻苦笑:“方才高大人已经告知卑职了,没成想,那贼人竟然大胆到当着卑职的面——”
“你说什么?什么贼人?”
范闲猛然皱眉,直勾勾地看向胡臻。
胡臻愣了愣,呐呐地道:“就是迷晕卑职的那个贼人……”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不解,似乎在疑惑范闲为何会被这么平常的一句话惊到。
“你见到了凶手?”
这次说话的是言冰云,他的眼底泛着审视的光芒。
胡臻的目光与其对上,不由自主地闪躲开来,答道:“是,今夜卑职回家,在书房筹算粮食,贼人闯入,先是用刀制住了我,而后与我有了一番长谈。”
说到这儿,胡臻朝着范闲伸了伸脖子:“钦差大人请看,这儿还有刀痕。”
范闲等人看去,只见在胡臻脖颈处的勒痕下,果然隐藏着一处细长的伤口,只是先前被勒痕所掩盖,众人没有注意到。
范闲目光闪动,朝着胡臻看去,示意他继续说。
“那人制住卑职后,要卑职悬梁自尽,卑职自然不肯,他却说,若是我自尽了,便是为庆国基业立功,能助他铲除奸……奸臣……”
说到这儿,胡臻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范闲,见范闲神色如常,这才继续道:“卑职还是不愿赴死,那人喟然长叹,说义士难寻,要而后给卑职灌下了茶水,卑职挣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