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参奏范建欺君瞒上,严酷贪名!”
范建的汇报完毕后,本应是江南总督薛清的入京述职,却被一人横插一杠,呈上了奏本。
都察院御史大夫,郭铮。
范闲微微抬头,看到了呈奏的人。
此人是信阳方面安插在都察院的一枚棋子,与已故的礼部尚书郭攸之是表亲,据说年轻时,还和长公主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范闲心中掠过郭铮的基本信息,立即判定了这是信阳方面的一次发难。
自己这个岳母还真是不省心,刚回京便又开始了搅风搅雨……
“郭铮,现在是薛总督的述职时间,你若是要参奏范尚书,按朝廷的律例来!”
大学士舒芜站了出来,义正辞严地指责着郭铮。
身为朝堂上的宿老,他是最注重礼法规矩的。
却见郭铮毫不相让:“事涉朝廷根基,等不得!”
舒芜大学士老脸沉了下来,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听江南总督薛清道:“既然郭大人说事情紧急,那还是大人先请吧。”
说着,薛清将请示的目光看向庆帝。
庆帝点了点头:“郭铮,上前说话。”
“是。”
郭铮恭敬回礼,朝前走了两步,朗声道:“陛下,臣得知,范建在巡查京畿钱粮之时,以严刑峻法开道,欺压各地父母官,导致官不聊生,耽于政务。”
“臣这里,有万年县县令朱维之的检举信为证。”
说着,郭铮从袖间取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过头顶。
侯公公小跑着下来,将书信呈送到了庆帝面前。
庆帝拆开书信看了几眼,递给侯公公:“送给各位大人看看。”
侯公公遵命行事,很快便将书信在满朝官员中转了一圈。
范闲自然也看到了这封书信。
在信中,万年县县令朱维之字字泣血,以严厉的措辞控诉了范建要求万年县钱粮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