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三日后,沉寂了三日的平北侯范闲广发请柬,邀请太子一派与秦家的核心人物于湘河楼赴宴。
消息传开,不少人认为这是范闲服软的表现。
“看来,陛下在寿宴上免去他身上的过半官职,终于让他感受到了危机。”
秦老爷子坐在自家小院的田垄上,幽幽说着。
秦恒侍立一旁,请示道:“敢问父亲,这场宴会孩儿是去还是不去?”
“去,为何不去?”
秦老爷子叮嘱道:“堂堂正正、摆明了车马去,只是要记得虚与委蛇,不要与范闲发生冲突,也别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孩儿知道了。”秦恒得到老爷子的指点,心中有了底气底气,退出小院准备赴宴事宜。
秦老爷子看着儿子走出去后,起身仔细观察着院中水灵的白菜,不时弹飞叶片上的飞虫。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风拂过,院中多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若是范闲在此,一眼便能认出,此人便是在鱼稻县两次刺杀徐贲未果的南疆女杀手。
“伤养好了?”
秦老爷子回头看了女杀手一眼,道:“晚上跟着恒儿去,暗中保护他,顺便……找机会杀了范闲。”
他言语平淡,仿佛在说碾死一只蚂蚁一般轻松适意。
女杀手沉默着点了点头,再次化作一道清风消失在了院中。
秦老爷子眉毛动了动,抬头看着西垂的日光自语:“小家伙,老夫从你身上看出了比你母亲更为可怕的气息,休怪老夫狠辣……”
京都城内,夜幕降临。
一辆辆马车从各位达官贵人的府邸驶出,朝着湘河楼而去。
这其中,以太子的仪仗与秦恒的马车最为尊贵。
范闲站在湘河楼前,笑容可掬,朝着一位位宾客拱手表示欢迎。
戌时三刻,最后两位宾客太子与秦恒前后赶到,与范闲见礼后入了楼内。
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