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沧州府的大夫已经看过了,邱府尹确实是头风发作。”
“头风这东西,治疗法子就那么几种,你看也无济于事啊。”
李弘成伸手拦住想要敲门的范闲,温和地劝说道。
“世子殿下,范某只是瞧一瞧,没什么大碍的。”
范闲笑着绕过李弘成,继续朝大门走去,边走边道:“而且,范某若是真将邱府尹治好了,不是也正省了世子殿下辛苦操持一府之事?”
说着,他已然叩响了门环。
范闲身为平北侯,身份尊崇,既然他说要看邱不器,门房自然不敢迁延,连忙恭敬地将范闲请了进去。
李弘成见状,无奈地摇摇头,跟了上去。
一行人穿廊过园,很快便到了府衙后院的邱不器居所。
头风患者忌见风,邱不器正躺在门窗紧闭的内屋床榻之上,额上搭着一条温水白帕。
范闲小心地掀帘进入,步子轻缓,不让风走进来。
下人已经通报了范闲的到来,见到范闲掀帘而入,脸色蜡黄的邱不器艰难拱手致歉道:“侯爷,恕邱不器头风缠身,不能见礼了。”
他说话时气虚音弱,一副真真切切得了头风的样子,只是听起来有些鼻塞,好似同时患了感冒。
倒是兴许此时没有体力做伪装了,他说话虽虚,但气度不凡,远比致歉见面像一方父母官。
“邱府尹不必多礼,范某也是听闻府尹得了头风,想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
病人面前,范闲说话也温和了几分。
他拿起桌上的汤药闻了闻,冲着守在门口的邱家仆人道:“药中半夏减半成,茯苓换成等量蔓荆子。”
“邱府尹的头风佐着风热,蔓荆子对症,需猛下。”
那仆人闻言,一时没有应答,抬头看着邱不器。
毕竟自家老爷的汤药是城中最好的大夫所开,总不能因为来人身份尊贵就随意听从吧。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