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河楼上,因为郑卓突如其来的一句反问,杨忠神情有了一瞬凝重。
“吱呀……吱呀……”
他不安地晃了晃身子,带得不堪重负的椅子连同地板一起响动起来。
沉默良久后,他对上了郑卓冰冷的目光,难得地郑重道:“太康参是误伤,薛山是奸细,小雅存疑,此事已经就此盖棺定论了!”
说完,他又强调一般地补了一句:“陛下说他是奸细,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
闻言,郑卓脸上浮现出苦笑,将视线重新投注在了凌渡河上。
“是啊,他亲口承认了。”
郑卓有些萧瑟地说了一句,重新问道:“你今日请我过来,到底有何事?”
“有没有想法,去对岸一番?”杨忠也默契地没有再提奸细的事,指着远处的凌渡河问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自胸腔中迸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豪气。
当年一战,他是随着庆帝登上凌渡河北岸的人,向来以此事为荣!
“仗不打打得起来还不一定呢。”
郑卓却是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很是不上心地摇摇头:“任命大皇子为帅的圣旨已经下来好几天了,却没在城中掀起一点波澜。”
“大皇子这个主帅和范闲这个平北侯也心思不在整顿大军上,北岸最近好像也没什么动静。”
郑卓三两句间,将此时的局势给讲了个清楚透彻。
原本虎门关众人对这场势必要爆发的战争充满期待,就等着北边率先挑起边衅,而后给那些北齐人狠狠地来个迎头痛击。
可谁知北齐自从派了上杉虎坐镇边军,摆出入寇的架势之后,便没了声响。
庆国因着国力尚未鼎盛的缘故,也不可能首先开战,这战事便一天天拖了下来。
“陛下已经下了明旨,大皇子和范闲不想打,也得打!”
杨忠霍然起身,双眼凌厉地望着凌渡河,战意蓬勃。
“想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