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可以断定,任澹后园那处院子内,别有玄机。”
王启年回到暗牢,对着范闲与大皇子讲完了此行收获,笃定地说着。
无论是加高围墙还是在树上绑铁蒺藜锁链,显然都不是一般防贼所用。
大皇子没有先去考虑小院的事情,而是对于荀鹤轩的真面目愤怒不已。
他猛地一捶矮桌,愤恨地说道:“这个荀鹤轩!早知道早早便杀了他!”
太康参乃是他亦师亦父的长辈,荀鹤轩是直接逼死太康参的凶手,他此时对太康参可谓是杀意滔天。
“殿下稍安勿躁,人死不能复生,当务之急是找到荀鹤轩与任澹背后的人。”
范闲十指摩挲着矮桌边沿,头脑清楚地说道。
闻言,心智乃上上之资的大皇子也清醒过来,攥紧了拳头不再咒骂荀鹤轩。
但很快,他又似乎想起来什么,压低声音对着范闲道:“任澹在公堂上身份已经基本暴露,我们现在这么做,算是在与陛下为敌?”
范闲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轻笑道:“殿下说笑了,任澹可从来没有亲口承认过他是陛下的人,相反陛下的名单上,可是写着他乃是北齐奸细!”
听到这话,大皇子的神情变得凝重了几分,指节轻叩矮桌思索起来。
范闲话中的意思,分明是要他直接依着名单处置任澹,将所有的锅都推到庆帝头上。
说实话,现在看来,任澹与太康参自缢也脱不了干系,若是真能除了任澹,他也乐意。
可问题就在,任澹在公堂上已经相当明显地暗示了他乃是庆帝之人,自己若是这么干,庆帝不难看出来自己是在与其对着干,儿子反老子,说不定庆帝一怒之下,将会彻底剥夺他面见宁才人的机会!
“大殿下不必为难。”
范闲看出来大皇子的估计,笑着说道:“这件事情范闲来做,只要殿下在必要的时候行个方便便好。”
“行个方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