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关,白马义从军营。
自从上次的暴民啸聚被驱散之后,此处便安静了下来,方圆数里之地,除了巡逻的白马义从,空无一人。
今日,却有一耄耋老者拄拐而来,在一众白马义从戒备的视线下,走到了营门口。
“几位有礼,烦请通报平北侯一声,就说虎门书院太康参有事求见。”
老者冲着守门的几名白马义从拱手,礼节毕至地说道。
他长衫木簪,皓首白眉,一副名宿大儒的样子,让白马义从不敢怠慢,派出一人去了中军帐禀告。
中军帐。
“太康参?”
正在与王启年等人谈事的范闲听到白马义从通报,眉头皱了起来。
“大人,来者不善啊,”王启年冲着范闲拱了拱手,认真道:“这太康参乃是大皇子恩师,又极其看中齐言,此来,恐怕就是为我们抓齐言的事情!”
闻言,高达脸一沉:“我去宰了他!”
“行了,你伤还没好。”
范闲叫了高达一句,而后笑道:“人家既然以礼前来,我们自然要以礼相待,见见吧。”
说着,范闲起身向帐外走去。
营门口。
太康参没等多久,范闲就已经走了过来。
“太康先生,军营乃是污秽之地,先生身为大皇子恩师,怎能踏足此地,若是有什么事,招范闲前去书院就是了。”范闲远远地便冲太康参拱手说着,一副晚辈的谦卑样子。
见状,原本心中还因为齐言被抓有些不悦的太康参,脸色也缓和了几分。
他迎上范闲,一脸诚恳地回礼道:“平北侯说笑了,太康参一介白身,能得侯爷赐见已是荣幸,安敢托大?”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范闲便将太康参引入了中军帐中。
中军帐里,双方宾主坐定。
范闲率先开口道:“不知太康先生此次前来,有何指教?”
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