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京都。
二皇子府上,向来闲适的二皇子今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
不管是看书饮茶,还是吹风赏景,二皇子总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有亲信下人看着二皇子这副模样,好奇之余,便凑上前询问:“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无妨。”
赤脚坐在凉亭中的二皇子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见状,那下人又疑惑道:“可是因为沧州事宜?”
自从谢必安走后,二皇子的助力大大削弱,他算是留在二皇子身边的亲信之一。
所以对于二皇子的一些安排,他大都知情。
面对这个询问,二皇子微微颔首,算是给了肯定的答复。
“按道理说,这安排应该不会出问题才对。”
那下人思索良久,这才开口安慰道:“定军山地处偏僻恰巧在沧州境外,如此,只要白马义从被围,加上殿下安排的后手,保管他范闲插翅难逃!”
听着下人的提醒,二皇子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范闲是个聪明人,绝不会亲眼看着好不容易到手的私军阵亡。”
闻言,下人随即又补充道:“若范闲与白马义从分开,以定军山的安排,想要杀范闲,更是易如反掌!”
“殿下,这还有什么担心的?”
“有。”
二皇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而缓缓道:“事无绝对。”
到了这个时候,无法面对面与范闲交手的弊端就出现了。
不管发生什么,消息的沟通上总有偏差。
即便二皇子明知现在定军山上的伏笔已经揭开,但会怎么发展,进展到了那一步,心里却是一点数都没有。
见着二皇子这幅模样,那下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才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下人来报。
“太子相邀,请二皇子殿下到东宫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