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跟她在一起,还没毕业时,总喜欢给她找惊喜。
她带她去爬山,去桃花源,身上背着调酒的东西,在山上,在桃花盛开的地方,找到好位置坐下来,就从包里掏出调酒壶,冰镇过的香槟酒杯,以及各种工具,带着伏特加威士忌两种基酒,苏打水以及葡萄汁凤梨汁,手艺娴熟的给她调,当着她的面。
在那些爬山上来的行人羡慕的眼神里,难得收起调皮和不正经,风度翩翩的伸出手,对着她做了个请的姿态。
温秀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学的。
猜想也许是为了自己学的。
总是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她说她。
阮灵眉眼弯弯,澄亮的眼神盯着她,若有若无的吹着气:“那请亲爱的温秀温小姐,采访一下你现在的心情,高不高兴?”
高兴吗?
温秀无疑是高兴的。
她不表露出来,从眼底微微发着光亮的瞳孔昭示着她的言不由衷。
“不高兴!”
她说。
过了几秒钟,她把阮灵调好的就,与清风对揽,与她碰杯。
盛开的桃花簇簇,弥漫着香甜又冒着粉色泡泡的气息。
她俩坐在花田里,在润湿又软软的土壤中,一屁股坐下,盘着腿就当是合卺酒,提前预祝她俩携手一生的感情。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
温秀曾经在大学看了无数次,也许没有那么多,但她已经数不过来了。
阮灵的主意总是那么多,还时不时的在调酒后把被子抵递给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的桃花枝送到她眼前,偶尔会站起身,把那漂亮的小花骨朵给她撇在头发上。
她巧笑嫣然道:“葡萄美酒夜光杯,鲜花配美人,送给你。”
这套路其实在网上多得是,随便找个人也许都能做出来。
可是没有哪一个人,能像阮灵这样,恰到好处的把这朵花送到她的心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