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的承诺,她一个字都不信。
黎晚还在哭,许深沉默地站在她的身边,一言不发。
他本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是这些年回到南城愈发疏冷,重担、压力、责任如有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
哭了很久,黎晚的心里头才好受些,她往回走:“我要去陪着天天。”
她看都没看许深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许深跟在她身后。
一直到傍晚,天天才从抢救室出来,转入普通病房。
儿童医院的几个专家医师面色凝重,出来时看向许深:“许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黎晚的眼中满是惶恐,没等许深点头,她就拉住医生:“医生,天天怎么了?他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没有生命危险。”医生很冷静。
许深安抚好黎晚,大手握住她冰凉的双手:“你先等等我,有什么事我去处理,天天没有生命危险,放心。”
说完,许深跟着几个专家往会议室走。
留下黎晚一个人错愕地站立在原地,满目慌张,冰凉的双手上残留着许深的余温。
会议室鸦雀无声。
有夕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落在木质桌面上,桌上的茶杯和文件成了安静的摆件。
几位专家医师翻动文件,为首的是负责抢救天天的医生,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姓范。
许深疲惫地倚靠在座椅上,目光雍和,没有聚焦,只剩下死水般的平静。
如果天天没什么事,范医生他们是不会把他单独叫到会议室来的。
许深心里头已经做好准备。
范医生翻动天天的病例和一系列检查资料,什么抽血化验单,b超单,ct,都在范医生手里。
“范医生,有什么话您就直说,我能承受。”许深低哑的嗓音里是消极和悲痛,眸中没有星光,只有无穷无尽的幽沉。
“嗯。”范医生面色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