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喊住她:“怕我?”
“困了,想睡觉了。”
“你想好明天陪天天干什么了吗?”
“天天喜欢什么,我就陪他做什么。”
“你这个母亲挺称职。”
“你呢?你明天打算陪天天吗?”黎晚问。
“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奇怪,我不陪天天……难道陪你?”许深靠近她,离她很近,直勾勾看着她,“也不是不可以,陪你也行。”
“你喝多了,说了一晚上胡话。”
黎晚想跑,许深一直把她逼到墙角,直到将黎晚圈在阳台的角落里。
“不困的话,我们聊聊?”许深勾唇道。
“你想聊什么?”
“比如天天小时候的事。”
许久,黎晚没作声。
她没有说话,但脑海中早已浮现出天天从出生到三岁时的那一点点片段,像做梦一样。
那三年的任何事,她没有一个人可以倾吐,不管是苦是累,她都默默咽下去了。
“我要酒。”
“行。”
许深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她看着外面深不可测的夜空,还有这洋洋洒洒的雪,喝着酒,眼底无悲无喜,没有波澜。
今天是除夕,她想,她应该开心一点的。
起码,她和儿子一起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