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升起一个高度,叶佳期捂脸放声痛哭。
她哭得很大声,像是要把心里头所有的沉痛都哭出来,她想哭。
乔斯年拍着她的肩膀:“不哭了,再哭下去身体会垮,他不希望你哭。”
“斯年……”叶佳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几近梗塞。
哭声在空荡荡的墓园里回荡,断断续续。
乔斯年的一颗心揪痛着,他知道她免不了会哭,但没想到她哭成这样。
卓远航的去世她都能哭成这样,当初他被江水冲走,她得哭成什么样?乔斯年有点不敢想。
虽然孙管家后来跟他说过一些,但听说和亲眼见到怎么能一样,乔斯年于心不忍。
傻丫头。
叶佳期哭得说不出话来,靠在墓碑上抽着气,哭得小脸通红。
“卓总……我没想到上次见你就是永别了,如果知道,我一定拉着你的手不松开,我一定让你跟我回去……是我的错……”
“佳期,你怎么能这样自责?你明明知道这不是你的错,很多事,卓远航也不想,可它们却已经发生了。”乔斯年搂住她的肩膀,生怕她哭得倒下去。
“斯年……他有遗嘱吗?”
“没有。”乔斯年道,“他给自己准备好了一切后事,唯独没有写遗嘱。大概在他心里头,能做的一切生前都已经做完,能说的话也都说了,其余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叶佳期神情恍惚,是啊……
该说的都说了。
她终于真真切切明白他那天撑着伞站在雨里说“我怕今天不说以后也没机会说了”的意思。
那晚上如果不说,她就听不到他的心里话了。
“他家里人呢?”
“他哪里还有什么家里人。”乔斯年叹息,“香港那边的人忙着分割家产、打官司,没人来看他。他的朋友们大多也还不知道消息……不过我想,你能来他就满足了,其余人都是陪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