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瓦剌营地,此刻已经不见了它往日的主人,唯有明军士兵在其中往来奔走。
“传我帅令,京师众军不可追击!”
在这个本该奋勇追击敌人的时候,于谦却是突然让身边之人前去传令明军各部。
伤寒后整整躺了两天的朱祁锐,这个时候也已经复出,并且此刻就站在于谦的身边。
朱祁锐没弄明白于谦是怎么打算的,所以他不由奇怪的问到。
“于尚书,为何?”
“如今正是瓦剌大败溃退、人心惶惶之际,我军难道不趁机尾随剿杀?”
见到朱祁锐也是和他人一样的不理解,于谦不由得怅然摇头。
“大败?非也!”
“多日以来的攻防之战中,其实瓦剌主力并未受损。”
“我军所取胜利,亦不过是挫敌威风而已。”
“若是真要论起杀敌胜负,两军也最多不过只是平手而已。”
“瓦剌敌寇这是撤退,并非溃败。”
“也先是知道我朝不会因为太上皇而被勒索,瓦剌敌军又不能破城而入。”
“瓦剌此退,乃是暂时远遁,以图他日卷土再来!”
朱祁锐本来想说些什么,于谦却是没有给他机会。
“至于京营战力如何,难道殿下不知?”
“我大军不过只是以一时血勇,再加上依托城池的背水一战而已。”
“若是大军出城追击野战,只怕会被瓦剌所趁,到时候便是有去无回!”
趁着于谦换气,朱祁锐总算是插进了话。
“于尚书,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于谦在呼吸顺畅之后,直直的望向了朱祁锐。
“非是本堂过于谨慎,而是我军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我军各部间,只是表面上勉强维持和睦而已。”
“实际却是各营之间相互推诿扯皮,号令不一。将领们也只想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