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胸豁达的人,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决定。”谢茯苓倒一碗水放在柜子上,取出一粒解药,喂给永安候吞咽下去,“您愿意接受大嫂吗?”
永安候吞下解药,喝两口水,望着谢茯苓发红的眼圈,目光很温和:“你们做的决定很正确。”
生活本就艰难,谢振北不愿意妻儿活在仇恨中。
谢茯苓松下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爹,您是侯爷,那我们不是侯府的公子小姐啊?”她搬来一张杌子坐下:“您不知道,我们家在村里,过得日子太惨了。娘要拉拔我们兄弟姐妹五个人长大,她起早贪黑,身子骨给掏空,差点一场大病要她的命。大哥是秀才功名,被人害得断了仕途。二姐为了给娘治病,嫁给村里的无赖,如果不是大嫂就被人给打死了。”
谢茯苓故意说出当年的苦日子,叫谢父知道谢母当年有多艰难,吃过多少苦,家里的孩子也被毁了几个,这一切都是卫夫人篡改他的户籍,朝廷无人找到他们一家,才会遭这些罪难。
可千万别让卫夫人哭惨几句,便轻易原谅,将人留在身边,养虎为患。
永安候望着谢母,四十多岁的年纪,便犹如五十多岁的妇人,鬓角生出白发,脸上刻满皱纹,经历风霜。他握住谢母的手,心疼、自责、愧疚交替,最后化作深深的怜惜。
谢茯苓看到永安候的小动作,两手抹一把脸,笑嘻嘻的说:“爹,娘身体里还有睡美人的毒,解毒的法子我快研制出来,怕是还有一两个时辰睡,您先起身用早饭,我去通知殷兰,让大哥、大嫂多睡一会,等晌午的时候再敬茶。”
他们家人口简单,便不严格操守这些礼数。
“好。”永安候嗓音沙哑。
谢茯苓跑出去,吩咐一个婢女与小厮,进去伺候永安候起身。
“给我爹穿正式一点的衣裳。”
永安候醒过来,宫里只怕会得到消息,定会派人来慰问。
“是。”婢女从柜子里取出从侯府收拾来的衣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