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还得劳烦您老人家走这么一趟,您是讲规矩讲道理的人……”四老爷穿着一件黑绸袍,背着手站在那里,对面是一位老夫人,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两个中年贵妇。
谢澜拉着彩绣躲到了大树背后。
四老爷还在侃侃而谈,“内人之死虽不能说和贵府公子毫无关系,但归根到底,是内人体弱多病,沉疴至今,已然油尽灯枯,我们谢家百年清誉,自然不是那不讲道理之人,我虽痛心于内人早逝,但却不能悲愤的失去理智。”
那位老夫人大概就是徐俊和徐思行的祖母,今日因为祭拜路氏而来,穿着打扮也都庄严素净,听了四老爷的话,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便笑道:“谢四老爷不愧是谢家子弟,胸襟宽广,有容人雅量,果然一派君子之风!您能体谅明白我们的难处,老婆子实在感激不尽!”
四老爷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一副丧妻的哀伤模样,“您能带人过来祭拜我夫人,可见贵府道歉的诚意,我若再刁难无理,岂不是过分了!”
“那祭拜的事……”徐老夫人笑道。
四老爷连忙说道:“您能来就给足内人脸面了。”
彩绣气的拉着谢澜的衣角,小声说道:“姑娘,老爷也太过分了!”
谢澜捂住了彩绣的嘴,一双深井般的美目静静的注视着不远处。
在四老爷眼里,路氏已经死了,他马上要迎娶新人,何必为了给一个他百般作践的死人脸面而得罪徐家?而且,他想娶的还是徐家守寡的儿媳妇!
他此刻装大度,不计较徐思行的过错,不让徐家那些官夫人祭拜一个死去的商妇,徐家定然感激他!
不喝醉时的四老爷长相还算儒雅,身高不算矮,再加上说话时不徐不疾,颇能哄住那些不了解他的人,以为此人是个君子。
谢澜仔细看了看那两个中年妇人,一个站在中年男子旁边,都是圆胖的体态,想必是徐思行的父母,徐家老二夫妇,而另一个虽然穿着黑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