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说道:“就是想学学,艺多不压身嘛!在家里只能种那几盆花,小里小气的,没什么意思!再说,这也是家里的生意,我学好了,能帮母亲不少忙。”
太祖驾崩后那几年,战乱基本都在北方,南方歌舞升平,很多有钱人都避祸到了南方,学南方人赏茶花赏乔木,花木价格一路高涨,一盆好的十八学士可以卖一百两银子。听彩绣说,母亲去世不久,父亲将花木庄子胡乱卖给了别人,实在是可惜。
“这就更不行了!”路氏摇头,“商贾终究是下道,你好好的谢家姑娘,怎么能操持这个行当?”
虽然她带着嫁妆到了谢家,供四房吃穿用度,但四老爷和谢衍承,谢洛都多多少少瞧不起她,就是因为她出身商贾。路氏吃足了出身低贱的苦头,坚决不愿意女儿走自己的老路。
谢澜收起了笑容,握住了路氏的手,轻声说道:“母亲,公中只给勉强够吃的米面,靠着谢家,咱们连身新衣裳都穿不上。大伯,二伯,三伯都是官身,每年光下面给的孝敬都不知多少,咱们四房就只能指着那个花木庄子..”
路氏脸色黯然,叹了口气。
“父亲读了那么多年书,连个秀才都不是,花钱如流水。”谢澜继续说道,“五哥也在读书,要供养出来,不知道何年何月,更是好大一笔开销。很快三姐要定亲出嫁,五哥要娶媳妇,都要花钱,这些银子不都得靠庄子卖花木吗?”
路氏没想到女儿竟然细心想到了这份上,心酸之余,说道:“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放心,娘自有打算。”
她还是希望女儿能无忧无虑的长大,别为这些事情费神,有谢家的名声在,能嫁到官宦人家,一辈子喜乐安康。
“可是母亲..”谢澜急了,“我想帮帮你,看你那么忙那么累,我心里不好受,不如让我帮忙打理下庄子,多少替你分担些。”
路氏只是摇头,刚要开口,焦妈妈掀开帘子进来,笑道:“太太,舅老爷和舅太太来了。”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