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焕捏着筷子往她碗上敲,臭着脸道,“你哪只眼看到我没洗手?”
沈初婳束着手进袖里,反驳他道,“我两只眼都看到了,你只往水里过了一遍,根本没搓。”
裴焕挑了挑眉,干脆道,“你即是如此说,不若你随我进去,我脱了衣裳,你觉得哪里没干净你给我洗。”
沈初婳脸红的不像话,恨不能把自己塞洞里,她抓起勺闷头喝汤,想着再不能听他混说。
裴焕瞧她喝的快,又往她碗里放菜。
过了他的手,沈初婳吃起来早不知味,总怀疑他手上的坏物掉进碗里,还被她吃进肚子里,吃了男人的那物儿,她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她想着想着就哭了。
裴焕冷着脸乜她,“哭什么?”
沈初婳放下勺,揪着帕子擦脸,哽咽道,“我晓得你是故意的,叫我吃了你手上的,往后我也进泥沟去。”
裴焕面露古怪,旋即打量她道,“只今儿看到一次你就疑神疑鬼,难道我之前就没干,要这么说,你回回和我一起用膳,进口不知多少次,也没见你哪里不适。”
沈初婳顿时惊愕,她这下哭都没地方,呐呐张着嘴,“你怎么能这般糟践我?”
她说着喉间升起恶心,捂着嘴就想吐。
裴焕啪的一声拍到桌子上,寒声道,“你敢吐,不用想着赵妈妈进来了。”
沈初婳当即忍住。
裴焕竖起筷子往她碗里夹菜,板着脸道,“使小性子也得有个度,不是所有人都会捧着你。”
沈初婳望着碗泫然欲泣道,“我吃不下了。”
裴焕忽地朝她笑出来,“这一碗不吃掉,从明天开始,你什么也没得吃。”
沈初婳便只得老实吃饭,肚里把他骂了个便。
室内静谧,两人没再拌嘴,将好听见墙外梆子声,已经入夜了。
沈初婳打了个嗝,支着腮看他,神情又乖又讨好。
裴焕摸过她的面颊,道,“我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