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婳猛咳了好几声,倏地一口气喘出,她抓紧桌布压声道,“你煮的牛乳?”
红锦瞬时跺脚,“是月芙煮的。”
痒意钻进骨头里,沈初婳强忍着挠的冲动推一下她,“快去请大夫。”
红锦急忙把她扶回床,一头汗的朝外冲。
才出门就撞上裴焕要进来,她急的掉眼泪,哭嚷道,“你快去看看小姐,她起红疹了!”
裴焕一惊,踏步要进去,未几他定住,旋身朝外对站在不远处的雪音道,“出去请个大夫回来。”
雪音应着话匆忙跑出去。
裴焕这才快步进屋里,直奔里间,就见床上人躲在褥子里阵阵发抖,间或能听见细细喘气声,仿佛随时会被掐断嗓子。
他匆匆走到床边扒开褥子,就见沈初婳奄奄一息的卧着身,脖颈和手上尽是红疹,她瞧到他就合住眸,无声道,“你出去。”
裴焕心间突生紧张,先时的那些耿耿于怀都抵不过他此刻的胆怯,他怕她出事,他将她圈在手心里欺负,但也没想过让她受伤害,她这样的人,是用金樽玉露养到大的,一点挫折磨难都经不起,他只是气她把自己当成一条狗,那五十鞭他哪里在乎,他拥她在怀里便是最大的幸福。
他弯下腰摸着她的脸,轻声道,“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府。”
沈初婳鼻息渐热,她的眼前一片花,耳朵也像聋了一般,根本没听进这句话,她恍惚着就晕了过去。
大夫来的快,给沈初婳把了脉翻了眼睛,道,“这位姑娘应该是吃了发物1,我给开些解发的药让她吃下去,晚上就能好。”
红锦便随着大夫去外面抓药。
屋内静下来,裴焕盯着沈初婳半晌,起身走了出去。
屋外面跪着李妈妈和月芙,他站在台阶上,偏头看红锦把药给雪音,淡声问她道,“是喝牛乳发作的?”
“快去熬药,”红锦搡着雪音进灶房,随即闷着气站过来道,“主子从前在府里也喝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