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呼吸。
厉昊南现在的情况也不好,从上了华山,他这一路都没有休息好,此时更是脸色灰白,但他虽然跪着,脊背却怪异地绷得笔直,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和气势,只是这样生硬地跪在自己面前,分外碍眼。
顾筱北鼻子好酸,流着泪的脸上一个极端扭曲坚定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猛然从他手臂里挣脱出来,咬了咬牙,才努力说出来:“不!我不会原谅你!我们离婚!我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字字句句,清晰有力!
厉昊南如同不愿放弃一般,竭尽全力站起来,追着抓住顾筱北的肩膀,吼出来:“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绝情,是不是因为贺子俊?是不是因为你以为离开我,就可以去找贺子俊?”
顾筱北听厉昊南再次提起贺子俊,想起从前他处处针对贺子俊的迫害,简直怒不可遏,转头看着他,“厉昊南,你是成年人了,不要这样不可理喻,车轱辘话怎么又说回来了,你自己犯了错,跟贺子俊有什么关系?我们的事情从来都跟贺子俊无关!”
厉昊南最受不了这样的顾筱北,他可以爱她,宠她,但是那是对忘记贺子俊的她,而不是爱着贺子俊的她,他竭力压制住身体各个角落里涌现出的愤怒,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他也慢慢变冷静了,他松开手,愤怒而痛苦的向外面走去。
顾筱北看着厉昊南离去的身影,身子一软跌坐在沙发上,泪如雨下。
厉昊南走到别墅外面,看着摆在窗下的欧式桌椅和阳伞,突然抬脚,一脚踹翻了桌子,踏碎了椅子,发出了连续的巨响。顾筱北,顾筱北,是他将顾筱北毁了,还是顾筱北将他毁了。
冼志明和阮文正等人听见动静都跑了过来,见厉昊南浑身都是凛冽的杀气,骨头都在咯咯作响,情知他已是要疯了,他们都被吓得远远的站着,不敢开口,他们跟随厉昊南多年,从没见过如此深受打击的厉昊南,也没见过如此软弱、如此无力的厉昊南,更没见过红了眼眶几欲落泪的厉昊南,那样一个冷硬阴狠的男人,此刻却悲愤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