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劝慰:“家主,此战非我等之过,人力不可胜天,家主还是先行走避,日后再作计较!”
“不!我不走!安南弹丸之城,守军不过数百,就算没了澧中蛮子,没了洞庭水贼,本将军照样能够攻破此城!”
方才攻城的主要是澧中蛮子和洞庭水贼,而阴宏麾下的巴陵郡兵和朱歆的白螺兵大部分都按兵未动,如今还有将近四千人,确实还有一战之力。
朱歆本来也想要劝说阴宏暂时退兵,但听他这么一说,却又改变了主意。
“这些蛮子和水贼不堪使用,有彼等在,反倒是个累赘,如今跑了却是正好,我等攻破安南,取一县之钱帛,再招兵买马重建强军!”
“朱将军也是如此认为?”阴宏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朱歆,裂嘴一笑,苍白的脸颊上两行血迹,看上去分外瘆人。
朱歆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拱手说道:“我与将军麾下皆是精锐士卒,虽只数千,却足抵水贼两万。”
“正如将军所言,如今安南破城在即,若就此退走,实在是心有不甘!”
“水贼终究是水贼,不值一提,就是那蛮人士卒,也不能与我等麾下儿郎相比。”阴宏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却无半分喜意,听起来宛如夜枭鸣啼。
过得好一会,他才又对身后众人说道:
“诸将先去收拢麾下兵马,潜伏于城头明贼目力不及之处,待水贼和蛮人尽数逃散,城内明贼松懈之时,我等便再攻安南,杀彼等一个猝不及防!”
“破城之后,我许你等七日不封刀,县中钱帛我只取三成,其余尽归诸君!”
众贼将一听此言,顿时眼中一亮,纷纷拱手应喏道:
“将军此计甚妙!我等这就去收拢兵马,觅地潜伏……”
正在此时,突听得后军之中一阵骚乱,阴宏正要开口喝问,便见一名部曲疾奔而来,还未走近,便气喘吁吁地大声叫道:
“家主……明军,明军……”
阴宏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