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可就连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了!”
若是在州郡,世家豪族可以肆无忌惮地蓄养家兵,但在都中却不得不收敛起来,如今建康各家蓄养的部曲,最多的沈氏也不过两千多人,而淳于家更是只有一千余名。
“不交就是抗诏不遵,如今世父落在韩贼手上,陆缮又如同疯了一般,恐怕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我家了。”今年刚刚加冠的十一郎淳于泽也是满面愁苦地说道。
九郎淳于世也道:“没如今陆老贼有皇帝撑腰发,行事肆无忌惮,我家要是不将部曲交出去,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的。”
这时,淳于岑却摆手道:“我说的不是交不交部曲的问题,而是……韩伯正大兵压境,我家应当何去何从?”
“前些时日阿爷兵败被俘之后,曾经让人带了信给我,当时他就说过恐国祚不久,要我早作打算,但直至今日,我却仍然拿不定主意,叫你们来,就是想商议一个万全之策。”
淳于定道:“世父已经给六兄来过信了?韩伯正应当不会为难他老人家吧?”
“信是韩伯正手下的细作送来的,所以我没有张扬,韩伯正也给我写了一封信。”淳于岑点了点头,脸色挤出一一丝笑容:
“韩伯正还算是个念旧的,我阿爷说将他照顾得极好,还派了下人来服侍,而且根本没有禁止他离开会稽。”
“那阿爷他怎么不回建康来?”十一郎淳于泽急急地问道。
“阿爷吃了败仗,十万大军只剩下他一人,回来如何向皇帝交待?况且阿爷说了,这建康,早晚是要被韩伯正攻下来的。”
淳于定道:“既然世父都这样说,六兄,你早就应当安排我们离开建康啊,韩伯正与我等都是熟识的,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们。”
“谁说我没安排了?”淳于岑瞪了他一眼,“接到阿爷的信后,虽然我有些犹豫不决,但该有的后路也不可能不准备。”
兄弟三个闻言,都松了一口气:“那六兄还犹豫什么?要是再等两日,等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