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前停下,便有一队甲士持着刀枪奔上船来,不由分说,便要杜友继等人将船立即驶进水军大寨。
昨日封营,今日大军应该还没有开拔,杜友继心下暗喜,脸上却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向几名军士求告:“军爷,小人一家吃食全靠这条船,若是征走,小人一家老小可怎生过活啊?”
那领头的队率黑着脸道:“我等奉命行事,可管不得你家中有没有老小要养。”
“谁叫你来建康之前不打听清楚?自己倒霉,哪儿怪得了别人?”
杜友继连连拱手作揖,却换来那队率一刀鞘,只得苦着脸和十来名船夫一起,将船驶进了水寨之中。
刚进得寨门不远,就看见了里面停泊的数十艘金翅大舰和平虏大舰,以及上百条的走舸轻舟。
大军还没开拔!杜友继心底连呼侥幸。
那押船的队率让他们将船驶到了水寨东北,船只靠岸之后,又对杜友继说道:“稍后自有人为你等安排食宿之处,明日一早,将船驶去渡头装运粮草。”
“都记住了,上岸之后不许离开营寨,否则被取了首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水寨东北是辎重驻营之地,入了营寨之后,便有人过来将船只人员登记入册,然后又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营房之内,并再次警告不得随意出入。
这处木头搭建的巨大营房内,早就挤满了强征来的民夫青壮,杜友继和船夫们好不容易才找了一处角落,席地而坐。
刚一坐下,旁边便有人问道:“你等是从何处而来?”
“武陵。”武陵地方偏远,来往的商贾不多,杜友继故意说这个地方,便是怕露了破绽。
“原来从武陵来,那肯定是没有得到消息。”那人苦着张脸说道,“我也是去湘州运粮,谁知刚回到建康,便被官兵押送到了此处。”
说到这儿,他很是懊恼地用力拍着脑袋:“早知如此,我就在湘州多耽误一段时日才回来了。”
船只被强行征用,不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