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是要登极的,若真是毁诺,传扬出去似乎有些不好吧?”
“我怎么可能毁诺?”韩端哈哈笑道:“不让这竖子出仕,办法简直是太多了,根本不需要我赖账。”
“不说其它,单只三年居家守孝这一点,他就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到时收集罪证让吏曹掾出面弹劾,一个‘不孝’的罪名就够他受的了,还想做刺史,不如去做梦好了。”
蔡抒古越听越想笑,韩端却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这些事情不用你去操心,赶紧收拾一下去歇息,明日还有事要做呢。”
章昭达死了,但他麾下的溃卒民夫却还有许多没有抓获,若是任其不管,这些人很有可能沦为贼匪劫掠百姓,他必须在离开之前,将这个隐患彻底消除。
这些民夫和溃卒,韩端也没有再将他们送去各地工场,而是每人发了几斤粮食和一张讨陈檄文,放其归家。
并不是他突然发了善心,而是最近抓获的俘虏太多,各地工场都已人满为患,短时之内,不能再送人过去了。
况且陈国朝廷屡屡在江州征召民夫士卒,江州各郡青壮急剧减少,若是再扣留这一批青壮,江州连秋收春耕都要出问题了。
他可不想日后接手一个饥民饿殍遍地的烂摊子。
在太末停留了五日,将江州溃卒基本肃清之后,韩端才率部乘坐水军船舰回了会稽。
四百多里水路顺流而下,也用了两日一晚,到达府衙刚吃过饭,老丈人孔合便找上门来。
章昭达病故于军中,韩家军再次大胜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回了山阴。
朝廷三路大军去了两路,黄法氍所部在京口外不得寸进,形势一片大好,使得前段时日忧心忡忡的孔合也安心了许多。
坐下稍作寒暄之后,他便笑呵呵地说道:“伯正果然是天命所归之人,那章伯通早不病晚不病,伯正一到,他便重病缠身,不治而亡。”
章昭达病不病都改变不了结局,但韩端也不可能去和老丈人理论,只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