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将陈叔陵在三吴做的那些事也全都写上,不管是不是受陈顼指使,子不教,父之过,这笔账也得算到他头上。”
“文笔写直白一点,别整得那么深奥,要让老百姓都能听得懂。”
“我明白了!”严友元匆匆离去,不多一会便拿来了写好的檄文,韩端拿过来轻声念道:
“陈霸先袭杀盟友,背信弃义;弑主篡位,窃据金陵。陈蒨弑太子昌窃其位,陈顼复效其兄,又诛其侄宗、茂,方得窃居九五。”
“其子叔陵,掘人坟墓,劫夺闾里;驱逼内外,劳役弗已;穷奢极侈,俾昼作夜;斩直言之士,灭无罪之家;恶行为天下惊……”
“然恶则祚不长久,安危之势,如近眼前,如观掌中……今有大将军韩,应天之命,出师江东;军民人等,因机立功,可免锋刃之苦,欣然太平之世;夫不应天命,拒我大军,举死扶伤,履涉膏血……”
“此乃肝膈之言,肺腑之语,士吏军民,宜早图之!”
韩端越念声音越大,到得最后,他哈哈大笑道:“写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檄文嘛,无非就是骂战,兵法认为,战争的最后,一定是正义战胜邪恶,如今我军就是正义一方。”韩端一边说着,一边又将檄文递给严友元。
“你亲自去誊抄十张出来,用印之后拿给匠作坊师傅雕版。”
严友元能成韩端麾下第一谋士,可不只是仗着资历老,他的文笔要比大多数士人都要好,书法更是极其出色,将这些事情交给他办,韩端放心得很。
转眼五天过去,五月十二日早晨,天还未亮,卜僧念所率的右路军便列队从城北大营出发来到了城西的淝水渡头。
右路军作为主力攻打京口,兵力为三军之最,不算辎重民夫以及水军士卒,单步军正卒便有五万人。
为了运送士卒,韩军几乎将淮水及淝水一带的民船征募一空。
与陈、周、齐三国不同的是,韩军征募民船是按船只大小付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