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心中大定。
这几日来在广陵他可是没少听韩氏部曲吹嘘,说韩端麾下三千亲卫部曲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即便和北朝马军对上也能硬碰硬不落下风。
有这一千甲士在,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就这样定了,我歇息一晚,明日便回山阴。”
“大军出动,要先准备粮草军械,三五日都动不了身,丈人不必急于一时,多住两日再回也不晚。”
孔合摆手道:“事情既定,我就要早些回去作准备,再说带一千甲士过京口,我也要先行一步前去打点。”
韩端略作思索,又道:“方才二兄说京口水军中有孔氏子弟,丈人是否能让彼等归降于我?”
“六郎不说我也会让他们投到你麾下来,不光孔氏子弟,京口军中还有一些山阴乡党,我也会尽量去说降。”
既然已经决定“附逆”,便是赌上了全部身家性命,孔合自然不会再有所保留,他沉吟片刻,又对韩端道:“六郎,你看能不能在军中给你二兄安排个职事,也让他磨炼磨炼。”
这有点以子为质的意思,韩端却也没有拒绝。
虽是翁婿,但这个年头亲父子都不一定靠得住。
譬如华皎,明知举旗造反之后在京都的家小性命不保,但他仍然能狠得下心来举起反旗。
既然老丈人要表明他的态度,那就让他来就是。
孔均一个文弱书生,让他领兵打仗肯定不可能,于是韩端便道:“大将军府刚设了秘书监,让二兄先去熟悉一段时日,如何?”
“你看着办就行了。”
又说了一会话,厨下便做好了饭食,韩端陪着老爹、丈人、妻兄和姊夫各饮了两盏酒,然后才带着一丝酒意回了后院。
三娘子已经用过了饭,此刻正坐在床沿敞着衣襟给孩子喂奶。
虽然已经不是新婚夫妻,但看见韩端进来,三娘子还是感觉有些害羞。
“吉奴儿的奶还够吃吗?”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