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召回邺城,北齐武成帝高湛对其置而不问,后来虽赐以侍中之位,却等同于赋闲在家。
此时源文宗说起他来,高讳年纪尚幼,竟然根本不知其人。
但源文宗既然荐举此人,想必是个有些本事的,高讳刚要开口应允此事,韩凤却又出列道:
“陛下,这王琳称臣三国,殊无忠信可言。若他到淮南掌了兵权无人钳制,又去投了陈国,岂不是坏了大事?”
“王子珩与陈主积怨甚深,断然不会俯首称臣!”
王琳以梁臣先后降西魏和齐,这一点无从辩驳,源文宗也不为他开脱,只讲他不会降陈。
韩凤却道:“陈国已易其主,焉知他不会降陈?”
源文宗不再和他争执,而是问道:“那依韩将军之见,又当遣何人前往寿阳?”
韩凤蹙眉思索,却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他自己是肯定不会去的,高阿那肱虽是武官出身,但他也很得高讳宠信,皇帝不可能让他领兵去淮南。
这可是个极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差事,尉破胡和高景安前车之鉴尚在,谁都得好好掂量掂量。
能打的都在北地边塞和周国边境,留在邺城的,也只有一个兰陵王高长恭了。
但高长恭早在听闻淮南乱起之后,就已经“卧病在床”,总不可能让他带病出征。
韩凤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人来,只得同意按源文宗的提议行事,但他却又提出一个建议:让卢潜去当监军。
他这个提议对自己毫无利益,纯粹只是为了恶心人。
高讳一介黄口小儿,哪儿知道其中的龌龊,当即便下了诏令:晋封王琳为巴陵郡王,率五千人南下,就近在淮上征兵,以解寿阳之围。
隐居在家的王琳得到这个诏令之后,非但没有一丝欣喜,反而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当年他正是与卢潜不和,才被皇帝召回都中闲置,如今让他领兵南下解寿阳之围,却又让卢潜来做他的监军,这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