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徐敬成去!”
徐敬成是司空徐度之子,去年曾率水军随从吴明彻征讨华皎,今年因父亲去世丁忧去职在家守孝,孔奂以此为由,又摇头将其否决。
但陈顼却不以为然。
“正值国家危难之际,哪来守孝一说?伯武,你立即起草诏令夺情,让其袭爵湘东郡公,任持节、荆州刺史、都督荆州诸军事,接诏之日,立即前往河东赴任。”
他之所以如此武断地选定徐敬成,也不是没有原因。
徐敬成的父亲徐度早年为湘州刺史时,曾组建了一支数千人的精锐兵马,这支兵马拿着朝廷的钱粮,实际上却是徐氏私兵,一直由徐敬成统率。
如今徐敬成丁忧在家,这支兵马便驻扎在白下城军营,却不受朝廷管辖,左卫将军也就此事上过奏章,陈顼念及其父有大功于国,又辞世未久,遂将此事压了下来,隐而不发。
此时将其派去公安,却正好一举两得。
毛喜写完诏书,给陈顼过目用印之后下发中书,孔奂见事情已毕,便俯身告退,
“孔卿留步!”陈顼却叫住他道:“近日有御史弹劾电威将军韩端于广陵秦郡招兵买马,似有谋反之意,朕闻孔卿与山阴韩端是姻亲,可知他此举意欲何为?”
“韩端之妻确是山阴孔氏。但臣家小全在都中,与山阴孔氏早已断了往来,此事臣确实不知。”
孔奂一面躬身辩解,心里却暗骂韩端不知天高地厚,小小一个七品将军,竟然也学别人造反,殊不知这是“夷三族”的大罪。
他与山阴孔氏确实早无往来,若是因此事受到牵连,岂不是冤枉至极?
“孔卿与山阴孔氏早无往来,但血脉之情,可不是说断就断的。”
陈顼沉吟片刻,突然开口说道:“朕尝闻山阴韩氏不读诗书,不知礼义,故而韩氏才会以武宗之家招兵买马,欲图割据。”
“韩端有此悖逆之心,皆是无人教化之故,如今国家危难,正值用人之际,孔卿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