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但周国若是出兵相助,陈军连江陵一座孤城都不一定能拿得下来。
因此陈顼一听此言,略作沉吟便颌首道:“此乃老成谋国之言,稍后便让台省下诏令,征南大将军班师回朝,安南将军率部继续西征,争取年前取梁国河东郡。”
毛喜地一旁记下此事,淳于岑又道:“此番平叛,全仗将士用命,征南军前军有幢主韩端者,先解夏口之围,后有擒获华贼之功,勇谋兼备,安南将军有意调其至麾下效命……”
淳于岑说着,便将淳于量和吴明彻署名的两份为韩端请功请调的奏章拿了出来,陈顼细细阅览之后,方才抬头问道:“这韩端是会稽山阴人?”
淳于岑点头道:“正是。”
“山阴韩氏……此子与韩子高有无瓜葛?”
“只是远支族亲,平日互相之间也无往来,应该没有什么瓜葛。”
淳于岑将去年在表示脂河畔偶遇韩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又道:“他去右卫军中找韩子高,也只是受了韩父所托带了一封信,所他所说,当时他还劝韩子高休要螳臂当车,但韩子高执迷不悟,他才愤而离去,出军营到青溪畔便遇到了袭击。”
韩端遇袭之事,其实是韩子高麾下军主擅自行事,欲擒了他去诬告子高,此事别说陈顼,就连毛喜也不知晓,因此淳于岑说起此事,陈顼也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
叛乱既平,朝中反对陈顼的势力也尽数被扑灭,登基之路再无障碍,陈顼心中愉悦,点了点头道:“既无瓜葛,此番又立此大功,应当重赏。”
说到此处,他侧头看了毛喜一眼:“不知毛卿以为如何?”
毛喜拱手道:“将吏升迁,自当由丞相决断,不过下吏看来,重赏韩端,不但可鼓舞将士,更能显丞相宽广胸襟,大善。”
“倒不是为了显什么胸襟。”陈顼呵呵笑着,将两份奏章递给了毛喜,“此子勇冠三军,先斩元定,后擒华皎,可谓有首有尾,正当重用以使其为国效力。”
毛喜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