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吃不消的。”
韩端道:“雨下得这么大,我们不好走,敌人也不好过,估计连哨骑都已经回了营寨,等会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吴南点头道:“这样说来,这雨却是帮了我们的忙,我们还得感谢老天爷……幢主,你这两名部曲,端的是好力气,难道你们山阴韩氏,有什么妙法练就力士不成?”
他说的是站在韩端前面的韩英和范二郎,韩英背上一个大行囊,里面装着他和韩端的铁铠,范二郎也背着自己的铠甲,肩上还扛着韩端的铁枪,可在他们脸上,却丝毫看不出来吃力的样子。
“哪有什么妙法?”韩端指着范二郎轻笑道,“他原来在家中养牛,时常与牛角抵嬉戏,时日久了,就连健牛也抵不过他,这力气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至于韩英,你看他手上的粗茧就知道没少下功夫,在家里时,每日都在抛弄上百斤重的石轱辘,你若能吃得苦像他那般苦练,不出两年也能有一身好力气。”
“还是算了。我听家中的护院师傅说,打熬筋骨最好是从孩童开始,我如今筋骨已老,不想再去遭那份罪了。”
韩端坐了片刻,便带着人往后去查看各队情形,结果还算让人满意。
兵士们的战力如何,眼下还不得而知,但纪律性却着实不错,每个人都静静地顶着雨披坐在路边,既无人喧哗,更无人抱怨。
众将士见幢主来到,纷纷要站起来行礼,韩端连忙让他们继续坐下休息,然后将几名队率叫来,叫他们分头去鼓舞士气。
士卒们无人喧哗和抱怨,并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怨气,而是因为军法严苛,此时上官的几句安慰或鼓励,或许就能将他们的怨气化解于无形。
暴雨连续下了半个多时辰,直到雨势渐小,韩端才下令继续前进。
翻越最难走的那一段陡坡之后,前面的路渐渐平缓,而天色也暗了下来,程文季对韩端道:“韩幢主,最多还有一柱香就能到夏口城,叫儿郎们脚步放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