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自幼跟随家中护院武师炼体习武,身子壮得像头牛犊,要不是十日前王氏在他饮食之中加了番泻叶煎成的汁水,他怎么会拉肚子拉得形销骨立?
自始至终,都是这贱妇在其中作鬼,偏偏她现在还装出这么一副怜爱有加的模样来,让韩端差一点就忍不住要揭穿她的真面目。
但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他不但不能冲动,还要想办法将王氏安抚好,免得她知道事情败露之后狗急跳墙。
压下心头的冲动,韩端平静地道:“阿姨,你昨晚煎的药汤喝下去后手脚发麻,但效果确实不错,我今朝就可以起床了。”
王氏一听这话,只觉得心里发堵,暗暗后悔昨晚的药汤中附子加得少了。
但随即她就换了一副脸孔,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装作庆幸地道:“疾医说六郎这是重症,须得下猛药才成,看六郎这气色,这方子果然是起效了的。”
确实是起效了,要不然韩端也没机会在这儿和她演戏。
“既然有效,那我这就派人去将那疾医请来,再替六郎开两剂药。”
韩端笑呵呵地拒绝了王氏的“好意”:“是药三分毒,既然已经好转,这药就不用再吃了。”
王氏沉着脸道:“六郎万万不可大意,这吐泻之疾最忌反复,如果不能尽除沉疴,日后万一落下病根,那可就大不妙了。”
“阿姨既然如此说,那就先停药一日,若明日还有症状,再劳烦阿姨去请疾医,如何?”
不待王氏再开口相劝,韩端便将目光投向门口处垂手侍立的总角小厮身上,这是韩家的家生子,也是从小就和韩端一起玩耍长大的竹马之交。
“韩虎儿,赶紧去帮我烧锅热水,我要沐浴。这十来日卧病在床,身上都起馊味了。”
韩虎儿应了一声,又偷偷瞟了王氏一眼,见她并未出言反对,连忙转身跑去了东厨。
“阿姨请先回吧,这些时日,劳你挂心了。”
王氏虽然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