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只装作没听见。
他面无表情的传达皇上口谕,“殿下,皇上说若瑾世子不愿住驿馆,您可以安排他住去被重新修缮的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玉氏嫡脉,是帝瑾宸母妃的家族。
不过世事多变,那座府邸早在二十多年前便荒废了。
容其琛脸上的讽刺丝毫不掩,却也未再多言。
只因前方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停下。
贺兰敏之将车帘放下,转动着手中的折扇,“表哥,你猜来相迎之人是谁?”
正闭眸养神的帝瑾宸薄唇轻启,“南越帝是父王与母妃的旧友,这些年情分虽渐渐淡了,但既知晓我的身份就不会派寻常大臣前来,所以应是容太子。”
“的确是他,我听闻这位太子生母身份低微,即便病逝也未曾追封皇后,想来南越帝应该很宠他吧?”
“你忘了一个人。”
“何人?”
帝瑾宸睁开眼,嗓音低沉平波,“南越帝膝下有两位皇子,除去容太子,还有一位极少露面的兰王。”
闻言,贺兰敏之点点头。
他抬手摩挲着下巴,“兰王是南越帝宠妃所出,因先天不足,所以出生后便托付给了隐世高人,直至十年前才被接回宫,南越帝甚至连他的名讳都未曾对外公开过,只赐了一座王府给他独居,如此神秘……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话音刚落,马车外传来少殊的声音,“世子,到了。”
帝瑾宸薄唇微抿,沉声道,“本世子先入宫拜见南越帝,尔等去定国公府稍作休整。”
“是,谨遵世子令。”整齐的口号划破天际,原本喧闹的四周顿时静下来,就见原本跟随马车的百余名黑衣人骑着马井然有序的走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不见,容其琛才收回视线。
他笑了笑,语气听不出情绪,“孤今日算是长见识了,瑾世子的手下果然非同凡响。”
“容太子过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