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重重的落在了冰凉的石板地上。
‘扑通’一声,在这寂寥的皇宫宫道上发出极为响亮的声响。
因为新帝继位匆忙,所以新的龙袍什么的都还没有准备。
帝北瑞身上依然穿着先前亲王服饰,虽然下了跪,但是背却挺得笔直,似乎还是想保留自己仅剩的那一丁点的尊严。
容九歌眯了眯眼,也有些没料到他这个举动。
周围在场的宫人们见到皇上和太后都跪在了地上,一下子哗啦啦的全部跪了一地,将脑袋伏在地上,不敢吭声。
帝北瑞声音有些哽咽,开口似乎都有些艰难,不过却也只能继续往下说,“臣弟自知文韬武略都比不上皇兄,这轻松得来的皇位也是皇兄施舍,也知道父皇和母妃罪犯滔天做了太多的恶事,只是臣弟如今……只剩下母妃了,还望皇兄能可怜臣弟,饶过母妃的性命。”
四周一片死寂。
本就沉闷的夏季连一点风都没有,连平日里天黑后不断喧哗的蝉也不见了踪影。
一旁的贺兰嫣好似被眼前这阵势给吓到了,小声的问道,“三哥,他不是已经是皇帝了吗,怎么还给那块冰山下跪,这……这于理不合吧?”
“于理不合?切,九歌本就是蛮不讲理之人,跟他说理有什么用。”贺兰景撇撇嘴,俨然一副被打压许久苦不堪言的模样。
不过,他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眨眨眼,“冰山,你这个冰山不会是说的……九歌吧?”
“对啊。”
“为何?”
贺兰嫣白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你是不是傻?’,“你难道没发现吗,他只有在倾城身边的时候才会笑,别的时候都冰着一张脸,跟面瘫似的。”
闻言,贺兰景讪讪的摸了摸脖子,没有再发话。
好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的说话声音极小,但是容九歌耳力那么好的人又怎会听不到。
他冷眸扫了二人一眼后,淡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