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姑娘闻言停下问道,“这位姑娘有何事?”
“姑娘高义,只是大家的能力有限,这样筹集银子也不是长久之法,姑娘为何不筹集给自己赎身,完成好友遗愿呢?”
“妾身身已落风尘,就算出了此楼,也无人在期盼,今凭借此贱身,做一些微小的事情,已经很满足了。云南王出事的消息传回来之后,妾身带着仆人去那村子中看过,将士们的尸首虽然已经连夜掩埋,可是地上成片的血迹和血腥味还在,将士们为了保护家国,付出了这么多,妾身之愿帮到他们半分即可。”
姊颜能想象她一个柔弱女子见到那种场景的感受,原来只以为她是想为知己报仇,原来还有高义在。
转身道,“老鸨在哪儿。”
楼中的人见她气度不凡,也不敢阻止,老鸨顶着笑脸出来,“这位姑娘找老身何事。”
“萋萋姑娘每日所得你分几分?”
“姑娘不要说笑了。”
十七见她不老实,站出来一脸煞气道,“还不老实回答。”
那老鸨见他们挎刀佩剑的,不好惹,只好答道,“分得两分,不过这也是我应得的,萋萋借我的场子,客人们又被她吸引,不照顾其它姑娘的生意,我可亏损了不少,只分两分已经不错了。”
大家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这种家国危难之时,寻欢作乐的人本就少了,老鸨非要推在萋萋姑娘身上,这种银子老鸨还要赚,实在是过分。
萋萋姑娘忙道,“妈妈为我忙前忙后,理应给些酬劳。”
有人道,“这几日每日至少有上千两银银子,加起来老鸨这些日子赚了少有好几千两银子了吧,这可以买多少粮食了。”
老鸨回身骂道,“一个个没良心的,你们都要我这楼垮了吗?垮了你们到哪听曲儿去。”
大家听了更是愤怒。
十七隐约已经猜到主子的心思,喝道,“住口。”
张龄也道,“帝师在此,还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