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咬咬牙,单膝跪地,“将军,如今的局面,只有拼死一博了,不如将军先躲起来,张义今日出去领兵,抵挡谢茗,若是侥幸赌到援军,将军再出来,若是不幸输了,还请将军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只求将军造照拂妻儿。”
胡凯听此,附身扶住张义,“张兄弟,你真乃义士,我答应你,我非是贪生怕死,只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那我就去了,你要小心,我会私下到周围州郡求助,你要顶住。”
张义重重点头,“嗯,将军保重。”
胡凯拍拍他的肩膀,下定决心,走了出去,张义站起来,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面上浮起冷笑。
带上心腹,州牧的手令,准备等天黑之后,夜袭谢军,引发大战。
天沉和贺州两人,给东边埋伏的人发了型号,也一路往东追去,只是一路上戒严,耽搁了不少时间,想来也是那张义安排的,要给那大人物争取时间。
皇帝晕倒,御医却诊不出病症,只说皇帝是体力不济,劳累过度而晕倒。
本来算的好好的,皇帝最忌惮手握军权的大将,而且最忌讳谋逆之事,请陛下调兵压制谢茗,然后再使计把罪名咬死,来个死无对证。可是皇帝这一晕,调兵之事自然不行,谁敢在这时私自调兵。
趁着所有人目光皆在此处,谢灵,珺王暗中安排人,接洽姜瑜,靠近南疆,西边,北边的几个重要大州郡,都安排人手进去,暗地用皇帝的密旨,调动军队,准备先将这些地方肃清。
这次和西州叛乱配合的大臣,都要严查一遍,处于权利中央的奸细,最为可怕。
连晋自从那日下令借谢茗用兵一事,打压谢家之后,心中一直觉得不对,谢茗不是傻子,在楚京的谢灵更不是傻子,明知大将私下用兵,会被问罪,还可能被人告谋反,若是谢家人如此蠢笨,如此愚忠,大楚早就没有谢家了。
如此局面,谢灵和珺王还能稳坐钓鱼台,楚帝又刚刚好晕倒在朝堂之上,实在是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