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气，听得玄烈心里毛毛的，他道：“霜儿，咱们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不用拐弯抹角了。”
凌霜戏精附体，艰难地开口：“三十二年前，先帝第四子荣亲王百日礼，我不慎掉进荷花池，救我的人是玄煦不是你，是不是？”
玄烈顿时如五雷轰天一般，直接愣在那里。
凌霜目光逼视着他：“是不是？”
玄烈结结巴巴道：“你……你知道了？”
凌霜道：“是，我知道了，我是不是知道得太晚了，被你骗了整整三十多年？”
岂止是三十多年，她前世被骗了整整一生，至死都爱得糊里糊涂的。
玄烈回过神来，脸色一瞬间铁青到底：“朕再三封锁当年的秘密，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凌霜苦涩一笑：“我是怎么知道？哈哈哈，我是怎么知道的，纸包不住火，你以为可以瞒我一辈子吗？”
她狠狠咬牙说着，目光显出前所未有的狠戾。
玄烈被她的眼神灼伤得厉害，一股从未有过的害怕情绪从心尖蔓延开来，紧跟着脊背逼出了冷汗。
他深知凌霜出身世家大族，痴情专一却无比刚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若是知道当年荷花池的真相，指不定会怎么发疯发狂呢。
所以，当他从太皇太后口中知道生母的死因与当年荷花池真相有关，才要全力封锁这个秘密，就怕凌霜知道会受不了，会恨他一辈子。
玄烈又是愤怒，又是惶恐，他拉着凌霜手，急切切地辩解道：“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荷花池……虽然不是我救的你，但我是真的爱你的……你听我解释……”
心慌意乱之下，玄烈竟没有自称‘朕’，看到一众御前的人目瞪口呆。
凌霜扯着嘴角，冷笑道：“解释？你想怎么解释，你骗了我三十多年，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玄烈嘴唇颤抖着，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